小周(化名)32歲,湖南人,大學畢業后應聘進入杭州一家企業工作,經過幾年的打拼,2018年7月,他在杭州某小區買下了一套89平方米的住房。
小區是2016年交付的,房子比較新,可是沒住多久,小周卻和老婆搬了出來,在外面租房子住。說起搬家的原因,小周說,為此還報了警。
樓上換了新鄰居后
小周一家總聽見樓上有各種聲音
這是小周在杭州的第一套房子,也是考慮到有了孩子,為了改善居住環境,裝修、打理花了多少心思自不必說,房子弄好后,小周便帶著老婆、孩子和丈人、丈母娘一起搬了進去。
剛入住的半年,生活還是美滋滋的,可從2018年年底,樓上換了一家住戶開始,小周說,自己一家的“噩夢”就開始了。
據小周說,自從樓上住戶入住后,生活噪聲不斷,有跑步跳繩的悶響聲,有拖曳桌子凳子的聲音,而且這些聲音總是不定時響起,有時是深夜十一二點,有時是凌晨四五點,一家人深受其擾。

“我自己睡夢中就被驚醒過好幾次?!毙≈艿暮⒆硬粷M一歲,妻子還在哺乳期,“人都快要崩潰了?!?
小周對民警說,因為噪聲自己睡眠也很淺,白天注意力難集中,經常容易煩躁頭痛,他認為是神經衰弱了。
小周說,自己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大家住同一棟樓,有些聲音也是難免,可樓上的噪聲對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影響實在太大了——孩子時常被驚醒、嚇哭;丈人和丈母娘休息不好,身體也吃不消;他和老婆總是“提心吊膽”。

和樓上鄰居交涉不成
小周一家搬離新房在外面租房住
小周說,因為這個問題,他也主動上樓交涉過。
樓上住的是張女士(化名)一家,家里有一兒一女兩個孩子,大女兒十多歲,小兒子四五歲。
小周認為自己去交涉時的態度還是比較平和的,但自己上門時,對方態度“不大好”,只說家里有小孩是正常的,稱“自己也管不了”。
他還找過物業幫忙協調,甚至報過警,警方確認小周報過警,民警也找張女士溝通過。
張女士也比較委屈,她告訴民警,孩子們是比較活潑,但她表示,小孩子天生好動,喜歡跑來跑去,這些都是正常生活發出的一些聲音,有孩子的家庭都能理解,自己并沒有故意制造噪聲,干擾小周一家的生活。
幾次溝通下來,收效甚微,雙方都覺得是對方在“找茬”,兩家人之間也有了齟齬。
“可能是我們溝通的時候鬧得不太愉快,情況不僅沒有改善,還變本加厲了?!毙≈苡X得噪聲越來越厲害,因此丈人、丈母娘受不了,干脆帶著孩子回了老家,他和妻子不得不在外又租了一套單間,暫時搬到了租房里住。
這一租就是大半年。
樓下住戶買來震樓器“以牙還牙”
在外租房的大半年時間里,小周說自己也經常抱著希望回家住上幾天,看看樓上的住戶有沒有搬走,噪聲情況有沒有改善,可每次都是失望而歸。
“說不氣惱是不可能的,我自己有房子,現在還要在外面租房子住,哪有這種憋屈的事情?”小周說,每月一兩千元租金的額外花銷先不提,租住在外,各方面條件肯定比不上自己家。再想想花了那么多時間、精力裝修打理的新房,如今卻因為樓上一家人鬧得沒法住,他更是咽不下這口氣。
思來想去,小周決定“以牙還牙”,要讓樓上一家人也感受一下被噪聲侵擾的滋味。
今年6月下旬,小周在網上購買了一款“震樓器”,這款震樓器可以吸附在天花板上,通過手機遠程遙控,發出震動、敲打的噪聲。

網上出售的“震樓神器”
小周將它裝在自家主臥的天花板上,從7月初開始,便不定時通過手機遠程開啟震樓器。
輪到樓上的住戶受不了報了警
震樓器一裝,輪到張女士一家不堪其擾,報了警。
民警到現場時是晚上11點多,震樓器還開著,小周家里門窗緊閉,沒人在家。
民警在門口站了一會,能明顯感覺到有規律的震動。再到張女士家,主臥和次臥都能聽到類似榔頭敲墻的“咚咚”聲,人躺在床上,就好像有人在頭頂敲東西。
張女士說,這噪聲的頻率和音量好像可以控制的,有時候聲音更響、敲擊頻率更快,讓人很煩躁,這一個月下來,家里大人孩子都沒有休息好。
民警聯系了小周,對于安裝震樓器一事,小周很快就承認了。他說,自己就是因為“心有不甘”,又無可奈何,才選擇了這么“極端”的手法。
“你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,但你這樣做肯定是不對的,而且已經涉嫌違法了?!?
面對民警,小周很快認了錯。